第74章
序,疯魔至极,根本就是练剑走火入魔留下的。 寻常人走火入魔,若非得旁人助力,怕是会直接崩坏神志,偏偏奉容靠一人之力便能恢复如常,也难怪她能当得起天下第一剑。 桑沉草也愣了良久,她长舒一口气,不咸不淡地看向奉云哀,道:“上前看看么。” 奉云哀忙不叠扯下眼纱,灰白的双目氤着水雾,身上冷感仿佛消融,好似单单一蚁一米粒,就能将她击溃。 她的胸口被凿空,里边一片荒芜,她从未感受过如此荒芜的难过,什么都无法填入。 桑沉草甚至不必出声询问,便能确认自己的猜想。她静默了半晌,干脆将炙热的手指伸向前,轻碰奉云哀素白的侧颊,歪头道:“去看啊秀秀,人生在世不就是要多看么,生也看死也看,喜也看悲也看。” 她声音压得低,很是魇魅。 奉云哀抿唇不语,余光微微瞥向此女幽深的眼,终还是夺过对方手里的火折子,走了上前。 石床那边晦暗,床上单薄的身微微隆起,使得映在墙上的影子好像山丘。 这便是奉容往日在她心目中的模样,风不能移,海不能没。 但如今那人一动不动,只像一柄锈坏的剑,凌冽和锐利已一并风化。 越是靠近,奉云哀越觉得古怪,心里头的难过被这古怪之感淹没,胸膛下只余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