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雨的味道，也有淡淡的桂花香——她最喜欢的季节。

    他低声喃喃：「你是不是也还没睡？」

    声音太轻，像是怕惊扰了谁，也像在对空气忏悔。

    手机在桌上震动，他下意识去拿，却只是工作群的讯息。

    他苦笑，把手机放下。那一瞬间，他想起她以前总抱怨他太忙，总被讯息占据。

    她说：「你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b回邮件短。」

    当时他没回，只轻轻m0了m0她的头。那个动作，如今成了他记忆里最刺痛的温柔。

    夜sE渐深，风从半开的窗缝灌进来，卷起几张旧照片。

    他伸手捡起，那是他和她最後一起拍的合照——她靠在他肩上，笑得很轻。

    他盯着那张照片，终於说出拖了太久的话：

    「对不起。」

    声音在夜里散开，风听见了，却没有回答。

    他忽然觉得，也许这一生，他再也找不到那样的笑容了。

    他欠她的，不只是道歉，还有一个未完成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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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yAn光透过半透明窗帘洒进房间，他一觉醒来，眼里仍带着昨夜未乾的懊悔。

    他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再见她一次，不管她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