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饰。
便又仔细将金饰拿在眼前,仔细查看了半天,才开口,对纪舒钦道:“说得不错,这金饰上的机关着实精巧,创作之人若非是手艺不凡的老工匠,便该是悉心研读了制造书籍之人。只可惜宫中负责设计这些饰物的工匠也够多了。” 眼见雍昭果然顺着自己的话语关注到了金饰上的机关本身,纪舒钦稍稍紧张地瞄向雍昭,正希冀她继续向下发掘,然而雍昭对机关术向来并无太大兴趣,自然也不如纪舒钦一般,一眼便可瞧出手中机关的别样性。 她的夸赞话语拐了个弯,又落回装饰方面上了。 纪舒钦心中焦急,垂在身侧的手也不自觉攒成了拳状。 他心中实在犹豫得很。 贸然开口提及机关一事,又必须将之与军事相关联,方可体现其重要性。 可眼下他自己还摸不清雍昭的态度转变,若是因此惹怒了陛下,再被推回先前那般疏离怨恨的地步呢? 纪舒钦又将头低了下去,咬着唇,拳头攥得更紧了几分,几乎能感受到指尖压迫掌心皮rou的疼痛。 然而也只不过犹豫了一瞬,下一刻,始终纠结的人忽地像是释然一般,微微抬头,松开了咬紧的下唇,只有藏在身侧的双拳攥得更紧。 “陛下,此物上的机关设计精巧,似是新奇样式,实则……乃是改自《军工要式》一书。” 他的声音仍有些哑,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一字一句,却很清晰。 雍昭一下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