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千雪浪素无喜厌之心,告不告诉任逸绝没什么干系,得不得到答案也并不要紧。 可是任逸绝既不想顺他的心,他又为什么非要随了任逸绝的意。 更何况,看任逸绝生气,总是很有意思。 那晚观月的时候,千雪浪就发现了。 这个人总是一派君子端方的模样,心里眼里却都是不一样的。 人之喜怒哀乐、忧虑恐惧、张狂放纵、反复无常本就是天生的,何必要虚掩起来,又无人会笑他,恼他,生得明明还这样年轻,倒像是外头的古木,老得要死了,一点生机都发不出来。 分明有这样的多情,又为什么这样不快活,不自在。 难道情,哎,情竟是这样叫人难以捉摸的东西吗? 是了,他本是见过的。 千雪浪忍不住叹了口气。 任逸绝跟着他到外头来,有心想问自己的事,又不知该如何下手,于是干脆转开话题:“阁下为何叹气?唔,在下此番问得是真心实意,能告诉在下吗?” 若是旁人,才方话不投机,眼下正是尴尬之时,任逸绝断然不会如此贸然发问。 可千雪浪便是千雪浪,又与旁人不同,和他相处了这几日,任逸绝自觉脸皮厚了不少,已经学会如何与他“就事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