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日

来又躺下。脑袋里就像是被雨浸泡过的木块,浮浮沉沉,一直膨胀,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他坐了起来,看着房间里没有开灯的墙。空气里有一种cHa0气,是衣服没乾的味道,也是没出门的日子专属的沉默。他抬手m0了m0自己的脸,有点油,但没有想要去洗的意思。他并没有什麽意见,只是让自己像这样子处在於这个世界。

    我看着他。

    他今天还没吃任何东西。

    他没回头。只是轻轻地、几乎无意地「嗯」了一声,像是从喉咙後面滚出来的浊气。

    我愣了一下。并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回话,还是只是在对自己说话。

    这不是第一次他发出声音,但却是第一次,有那麽一点点……像是听见我了?

    「你是不是一直在这里?」他问,不大声。也没有特别对准哪个方向。

    那语气像是房间里飘起来的一句话,不是对话,也不是独白,就只是一句问句。

    我没有回话。没有声音。没有动作,但我,确实在那这里——他的房间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