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殇_四十六
同时,他的膝盖已重重撞在木板上闷响在室内回荡。 那一刻景末涧没有叫痛,他只是安静地坐着,睫毛微颤,像有人悄悄cH0U走了他仅剩的一口气。 然後,他很轻、很慢地垂下眼,仿佛一尾被拖上岸、还想呼x1却再x1不到水的鱼,挣扎不了,只剩静默。 沈悠宸扶他到案前,语气本想轻柔,可到嘴边全成了无力的疼。 // 那一日景末涧垂眼,看着桌上的笔,可在他眼里,那笔像变成了他余生再也跨不过的高墙。 他抬起手,指尖落在笔杆上,轻得像怕惊动什麽。 再轻一点。 他试着握住。 只一下,他手指的伤虽好了,可五指麻得像被万条细针在里头同时刺入,沿着指骨一路往脉里窜,他手一抖,笔掉落在桌边,滚了两圈,最後停在他膝上。 他曾是战场上最利落的杀伐者。 一杆长枪在他手里,是要命的兵刃。 可现在,他连支笔都握不住,景末涧怔怔看着那支笔,yAn光照着他,却照不进他眼里一寸光。 他没有哭。 没有叹气。 没有半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