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以为……”柳程毓闭上眼，“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吗？”

    “可那是别人的命啊，”柳昱之歇斯底里地吼道，“为什么要用别人的命来续我的命啊？”

    “昱儿……”柳夫人走上前，“只要昱儿活着，爹娘什么都愿意……”

    柳昱之推开了柳夫人伸来的手，自嘲地笑了：“我的命是有多金贵啊，需要用别人的命来换啊……”

    一记耳光扇在柳昱之脸上，屋内骤然寂静。

    柳昱之偏过头，满心失望，眼前一片模糊。

    “老爷……”

    “冷静了？”柳程毓收回手，冷声道，“带少爷回去，严守泽兰苑，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放他出来。”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柳昱之甩开小厮前去搀扶他的手，看了一眼柳程毓，转身离开了。

    胜春守在泽兰苑门前焦急地等着，远远地看见柳昱之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忙跑上前扶着他。

    “少爷，这么晚了，您去哪儿了。”

    柳昱之并未理会胜春，只默默地走回房间。

    “少爷……您没事吧？”胜春心中一震，万分担忧，柳昱之这般让她想起四年前他从昏迷中醒来时的模样。

    “胜春，”柳昱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你知道我这条命是多少鲛人换来的吗？”

    胜春从柳昱之的只言片语以及自己在柳家四年的所见所闻中拼凑出了一个真相。

    一个血淋淋的真相。